AO3名字: CangHan

weibo:社畜沧晗

爱好主攻/互攻/NP/牛头人

APH:黑三角偏金钱冷战,人人都爱阿尔弗雷德!露中米英无感!
个人APH文集地址为 904019155

HP:主伏哈/汤哈/哈汤 pre-slash爱好者,吃哈犬哈德哈卢伏布伏德伏贝肉,讨厌德哈德赫。

魏晋:两代人的蜘蛛网情怀,师昭骨科无差,爱搞会和搞小羊。极端雷丕懿。

盗笔:左邪,主邪黑邪花,爱吃右瓶肉。黑花退散。

【HP】Lohengrin 01.A Ghost With No Name

警告:Weapon结束后的隐藏线,可以看作我自己作品的同人,大概讲毕业多年后亡主哈时不时穿越到原著,帮助小可怜哈救教父救老邓打倒脑残伏的完美童话故事。亡主哈即私设,杰克苏,老婆为合体伏(详见weapon,不过这本写的像狗屎,天雷),互攻警告。而新世界线小可怜哈的cp未定。


01. A Ghost With No Name

他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树林吐出一口气。

我在哪里?

他不过是打了个盹,醒来后,看到的就是一片似曾相识的夜间森林——禁林;当他由树冠间望出时,在可能是魁地奇球场的位置发现了摇曳着灿烂的火光,以及人群的叫喊声。是经过了整个白天的比赛后还没有找球手抓住飞贼吗?他有些得意地思忖着,原来在他毕业后新球队有那么的糟糕。

他在夜晚的清风里靠近那片热情的土地,在蝙蝠和蟋蟀的陪伴下,怀念地倾听人们的尖叫和嘶吼。可他不久便在只言片语中发觉了一些异样:那些人喊得不只是学院名称,还夹杂着“波特”、“赫夫帕夫”以及“布斯巴顿”的字样。这一发现令他胃部感觉有些沉,于是他使用了一个幻身咒。

他靠近了热闹的中心,浑身却冷得像一个幽灵,不,他就是一个幽灵,因为他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张脸,愚蠢又幼稚,迷茫而恐惧,但是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于他来说已然熄灭的火焰。记忆一瞬间像决堤的湖水倾泻而下,几乎在他看见自己的一瞬间,他便决定要做些什么了,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回到这里来,然而他相信这一切自有天意。

哈利和塞德里克快要拿到火焰杯了,他要赶在第一桩惨剧发生之前就位。

下一秒便是幻影移形。

墓地里,红豆杉在月亮下瑟瑟发抖,他踩着长满不知名野草,仰望墓碑前手持镰刀的死神。他并没有解除遮蔽身形的咒语,身后的大锅也没有升起黑色的魔鬼,他只是在更加刺骨的风中等待戏剧的上演,像那些石刻天使一般沉默,却未必拥有等量的慈悲。

在下一股寒风吹起苍白的瘴气之前,男孩们的叫喊与肉体落地时的重响终于姗姗来迟。我们在哪里,他听见那位赫夫帕夫的学长问着,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向他袭来。原来塞德里克的声音是那么的年轻,时间令回忆只剩下了关于年长男孩谦卑而成熟的记忆,以及那毫无意义的牺牲,他现在才发现他还那么年少。

在那道猝不及防的绿光直跃向赫夫帕夫胸口之前,他领先一秒放倒了塞德里克,无人察觉他的小把戏,哈利依旧大叫着扑向了学长的胸口,在黑暗与慌乱的双重作用之下,他没有听见迪戈里缓慢的心跳,泪水使他布满灰尘的面颊变得更糟糕了。傻瓜,他无声地在一旁嘲笑了一下幼崽期的自己,但是那份悲痛依旧令他心有余悸,若是迟了一秒,十四岁哈利将要付出的可不止眼泪那么简单。

一个怀抱襁褓的矮小男人走过来了,他将哭泣的哈利用魔法绑在墓碑上,同时升起了锅下熊熊的烈火。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盯着。虫尾巴,昔日里他既轻视又痛恨的懦夫,再次看到却唤不醒任何激烈的感情。他已经成长,唯有天空中的月亮炫目又灿烂,而遍地的六便士已令他习以为常。男人怀里的东西发出了桀桀的冷笑,那怪物催促虫尾巴赶快进行仪式。

终于要来了,他所等待的脆弱时机,血骨肉仪式的法术之眼,一旦打破,十四年的苦心经营和苟延残喘便瞬间弥散,无论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中有过多少无法合眼的夜晚,吃过多少最为痛恨的蟑螂和爬虫。他注视着彼得,看着他打开里德尔父亲的墓地,看着他猥琐地划开哈利的手臂,然后在极度畏惧中砍掉右手。一条白色的大蛇从黑暗中爬了出来,它吐着信子向绑在石头上的哈利示威,纳吉尼,他差点忘记了这条雪白的毒物,不过今晚他只能在虫尾巴和它之间选择一个……彼得的惨叫增加了他的心烦意乱,却最终使心脏变得坚如顽石。

来了。他看见红色的火焰变成莹绿,而从空气中凝结出黑色的骨骼,野草和灰烬匍匐着乱舞,瘴气掩蔽惨白的月亮。他已经清空了自己的大脑,安静地等待鬼魂化身为凡人的那一瞬间。他听见哈利畏惧的喘息,只是那声音传不入他的心底。在那双蜘蛛一样瘦长的手指还不能握住魔杖之前,他就是一个灵魂被困在血肉之躯里的凡人,手无寸铁,赤裸于天地。

形势立变,只在瞬息之间。当绿光从他的老魔杖跳出并刺入那狂喜的怪物胸口时,哈利的恐惧和虫尾巴的喜悦都凝固在了脸上,而大蛇却猛地回头嘶叫。似乎世界也因为故事的骤然变更而惊栗,命运的齿轮零落在荒芜的墓园里,时间与空气一齐静止。

“不!不!”

虫尾巴的尖叫类似于撕心裂肺,但他知道他可不是为那倒地的怪物而悲伤,他是为他自己。他连靠近查看都不敢,远远地瞪着那刚刚成形的身躯在空气中化作灰烬,只胆怯地瞥了一眼死咒发出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明白那是幻身咒的效果。下一秒,小矮星彼得便打定主意化成老鼠故技重施,对于还绑在墓碑上的哈利不管不顾。

他冷酷地在黑暗中扬起嘴角,随手一个囚笼便捉住那只右前爪还在流血的耗子,这个时候方才消去了隐形的咒语,只是脸部还用了混淆的魔法。白色的大蛇在他对付彼得的时候在瘴气中溜走,明智之举。他走近那呆滞在墓碑上的男孩,在化解了对方的束缚之后,将笼子递给了他。

傻瓜一般的表情还留驻在未满十五岁少年的脸上,他试图在“你是谁”或者“你为什么帮我”之间率先选择一个出来。但在他还没有张开干裂破皮的嘴唇时,另一个在场者醒过来的呻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边叫着塞德里克的名字,一面紧紧攥着那个铁笼跑向了失而复得的学长。

“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昏过去?”他茫然的念叨着,然后看向了沉默地站在墓碑那头的身影,他也无法穿透那混淆咒看透他的脸。“你是谁?是你做了这一切吗?”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手指在空地上摸索自己遗失的魔杖。只是哈利阻止了他,“不,塞德里克,他救了我们!”

他无聊地倾听着哈利用颠三倒四的话语快速向一无所知的塞德里克讲述短短十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那赫夫帕夫男孩的脸色从难以置信变为恐惧后怕,尤其是知道了伏地魔从那口漆黑的大锅里升起来时,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而听到他用一道死咒夺去魔王性命的时候,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所以,是你救了我们。”赫夫帕夫突然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他,他拾起魔杖,将尚且一脸激动的黑发格兰芬多揽到自己身后。看到这幅场景,他的眉头不由得挑了一下,脑子果然比当年的我好使,起码在警惕心上就完败了轻信的哈利。

“虽然没指望你们能感恩戴德,但从没想到会被自己救过的人用魔杖指着。”

塞德里克将魔杖垂下一些,在一声歉意后,他满脸复杂地询问道:“毕竟能够终结黑魔王的人……嗯,力量比较强大。”

一声冷笑让赫夫帕夫再次紧张起来。“你是想说更危险吧,小子。”话音刚落,他发觉自己有些自负地过分,当年的我可不会那么的目中无人。“好了,这里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你们再不回去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会怀疑我将他的学生们藏到哪里去了。”他让两个孩子去握住奖杯,他们将被它带回霍格沃兹。在两人打过眼色、双双致谢过后,他从后面叫住了更年幼一些的男孩。

“哈利,”那张苍白的脸带着犹疑和某种意义上的释然望向了他,绿眼睛闪烁着夜晚的幽火。他发现男孩比他矮了不止一小节,他还需要低着头和他说话。“等你们回去后,会发现穆迪教授不见了。”魔王的敌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巢穴,而魔王的印记却始终未被激活,如果小巴蒂·克劳奇足够聪明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逃走的,企图来日复仇。这时候他不清楚让主魂死掉是否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但哈利的命运一定会充盈更多的阴谋和坎坷。“那不是真正的穆迪,等你们找到真的那位时,他会告诉你们是谁在这一年间假扮了他。”

这番话语让男孩的眉心成为仿佛永远抚不平的褶皱,又是一个他弄不懂的谜语,今夜的一切都像古怪的传说;但是没关系,伏地魔已经死了,而现在他的手里握着彼得,西里斯十四年来的冤屈能被洗净……

“你到底是谁呢?”哈利迟疑地问着。

他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是,只是一个无名的幽灵而已。”

 

 

一如神秘的帮助者所说的那样,当哈利和塞德里克一同回到赛场时,他在涌来的教师中没有看到穆迪的影子。他无视着冲过来与他握手的部长和司长们,而是直接奔向了邓布利多。“教授,”他大喊着,直接将那关着老鼠的笼子举在了老人的面前,“这是彼得,教授,伏地魔死了……”

他的话语令身边欢呼的人群转为了唏嘘和议论,他们纷纷不知所措、却又整齐地看向邓布利多,老人的脸从喜悦变为严肃。

“部长,迪戈里先生,以及教授们!”他使杂乱的人群重新安静了下来,即使福吉和身边人正不高兴面前发生的一切,但在他瘦高身影的振臂一挥中,还是跟了上来。塞德里克好不容易从紧紧拥抱他的父亲以及秋·张身边离开,他大汗淋漓的面孔提醒了哈利另外一些事。“穆迪教授去了哪儿?”他问着身边最值得依靠的老人,而邓布利多也立即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他让一边面色阴沉的斯内普去确认穆迪教授的行踪,然后带着这支成分复杂的队伍走向了城堡最近的教室。刚刚没有留下哈利的赫敏与罗恩也追了上来,他们紧紧攥住他的手臂,那力量给了他一些勇气,三人一齐回到了城堡。

“邓布利多,你最好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让我和被留在赛场的两个国家与学校解释。”部长看上去十分的不耐烦,他站在人群正中,和霍格沃兹的校长对峙,似乎下一秒就能拿出全部官员作风问责邓布利多。

接下来是哈利的时间,他知道的,在赫敏的鼓励下走到了老人的身边,用最大的逻辑性向他们陈述发生的一切。麦格教授的嘴巴抿得更紧了,而大部分人都凝固为雕塑,只有部长还想反驳什么,但是他的额上的汗水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在他陈述结束之后,塞德里克也站上来把自己记得的部分说明了,然后全场陷入了令人慌乱的宁静。

“就凭这蹩脚的故事,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福吉大声嘲笑,跟随他而来的两名司长表情却没那么轻松,他们在后面悄悄使了个眼色。

邓布利多并不恼怒,他将铁笼放在了人群正中,咒语之后,一个秃顶的、矮小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部长几乎瞪圆了眼睛,而斯普劳特教授直接喊出了背叛者的名称。恰巧在这个时候,斯内普带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了邓布利多面前,在众人还没从虫尾巴的骇闻中缓过来时,大箱子里一层层的锁闭都被魔药教授解开。邓布利多站在箱子上面,往下看到了他熟悉的同事。

“阿拉斯托,”他面无表情地叫着,而在一边围观的哈利怀疑他是因为今夜太受打击了,毕竟男孩自己也难以相信和他们呆了一学年的教授会是假的。

“你好吗,阿不思?”真正的穆迪虽然头发和假体都消失了,衣襟破烂地坐在箱子里,但是他看起来还有些乐在其中,“你们抓住了那混蛋了吗?”

“很遗憾,我没有注意到那个潜入者是谁。”

“哈!没关系,我当时也不敢相信……”疯眼汉从箱子底望着上方,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是巨人和蚱蜢中渺小的那一个,但是他看起来想通了许多东西。“没人能想到小巴蒂·克劳奇还会活着!”

随后的一切便陷入了混乱,部长就克劳奇一事和邓布利多吵,就地上的虫尾巴和邓布利多吵,甚至就塞德里克所说的供词也在与邓布利多争吵;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校长的游戏,威胁他乖乖听话的小把戏;但很显然,面对着虽然不够充分、但无可忽视的证据,他的同事,以及教授们没那么“犯傻”。

哈利大脑混乱地看着他们辩论,最终在那双锋利的蓝眼睛示意下和自己的朋友一起溜去了校医院。

 

 

他没有立刻离开小汉格顿,而是抄小道走向了那存放戒指的冈特小屋,他一边留意着会不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食死徒回来墓地查看,一边哼着他在罗马尼亚小酒馆听到的歌。没想到那么多年之后他还会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当年和他一起来的人消失无踪,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想到这里,他骤然有些失落,只是那即将坍塌的废墟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令人一时间无力顾及心底的黑暗。他推开黑漆漆的木门,感觉指肚接触到了一层尘埃和油脂,在那嘎吱地开启声中,他走进了那天花板快要坠向头顶的陋室。

起初,他从未想通过为何五十年前的伏地魔会将珍贵的一部分藏在这肮脏又狭小的活人墓中,与他最厌恶的虫蚁为伍,埋在湿臭的地板下面。后来他询问过当事人的一部分,他未曾忘记过那位从冠冕中孕育而出的青年眼里的寒流。我也不知道,汤姆说道,脸上是一种混合着回忆与冷酷的镇定,黑天鹅绒一般的头发为苍白的面颊打上朦胧的阴影。将魂器藏在母系血缘之地,又将复活的地点设定在父亲的庄园里,在非人的灵魂里,其实藏着一丝连伏地魔自己都不明白的归宿欲望。家庭。

阵法的解除还需要一大把时间,他小心翼翼地分析着环境里流动的魔法,然后一条条地施以反咒消融、或暂时分解它们。他还记得邓布利多那条被烧焦的手臂,不过相比魔咒,他更倾向于毒素。蛇毒,他想到了那条被叫做纳吉尼的白色大蛇,应该它才是罪魁祸首,也是最后一道保障。不过虽然他没有邓布利多对于魔法的娴熟和强大,但是他拥有最大的优势:他不会被返魂石所蛊惑。

可能花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挖开了已经生霉的老地板,那枚熟悉的戒指正躺在一个银盘正中,和另一个故事里正戴在某人手上的一模一样。黄金已经脏污,黑宝石也没有光彩,但是那种同源力量上正向他传达着归属于死亡主人的的欣喜。他伸出了掌心带着死亡圣器印记的左手,企图将那枚戒指取过来……

却在他刚要触碰到戒指的时刻,横生异端,银盘变了形;他的肢体远比大脑更快,先于头脑意识到那是一条伪装成边缘花纹的盘蛇,手指瞬间夹住了银蛇的三角头。他将那幻化的、似乎是法术作用下生成的小蛇举到了自己眼前,然后猛地将其扔在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法阵中央:它们现在没什么作用,但是轨迹却足以困住这条嘶叫、却无法脱困的毒物。

那枚戒指终于又躺在了他的指尖,在杖间的光辉里,三角形的符号似乎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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