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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晗CangHan

沧晗CangHan

 

【APH/金钱组】颠倒世界

金钱组世间物新春企划48h

1.22   00:00

主题:奇幻

简介:老王穿越到一个冷战苏联胜利的IF世界,又来了一次联美抗苏

警告:没肉!纯爱!米解提及,肉体有损。互攻背景。

意外来的很突然,当他的车不小心撞上山壁时,心想这次应当要花些时间来恢复身体,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所见到的却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这不是他的房间。他爬起来,一边抚摸着衬衣下看似毫发无伤的身体,一边打量房内的装饰:这里充斥着古朴、昂贵的家具,却并非东方式的,长发对着房间里燃烧着火焰的巨大壁炉陷入了沉思,他上前,将摆放其上的镶宝金色俄罗斯十字架捏在手中。同一时间,有人叩响了门,他转身叫对方进来。

一个东亚脸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穿着灰蓝色的中山装,却不是王耀记得的面孔,男人立刻皱起眉头,用略微沙哑的嗓子问道:“你是谁?”

谁知对方显得比他更加惊讶。王先生,我是您的现任经理。

黑色的眼睛微微张大,他当然不相信对方所言,四下扫视,他向中年人要自己的手机。

他以为自己不会更震惊了,谁知道对方回答:手机是什么?

 

十分钟后,王耀接受了一个恐怖的现实:他来到了平行世界的2023年,苏联在三十多年前赢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两德统一,韩国消失,南美掀起共运浪潮……但这些消息都比不过他听见美国分裂时的震撼,阿拉斯加与德克萨斯的离去不再是调侃,莫斯科甚至允许美国的南方邻居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土地。那么,他问向已经得知他来自平行时空的同僚,我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出人意料的是,这个世界的他仍然在70-90年代同欧美进行了大量接触,并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累积,虽然在冷战结束后他的立场遭到了红色阵营的质疑,但由于苏联的经济仍是一团糟,北京和莫斯科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间依旧保持着古怪的合作关系,直到现在。

“现在我们遭遇了一个大麻烦,苏联希望将全世界核武器的管理与开发都捏在自己手中,并想以联大决议的方式显示公平性,如今即使伦敦、巴黎以及北京都加起来也无法阻止这个目标的实现,除了谁能想办法说动美国更积极的参加……”

王耀听出来他话中的惋惜。“什么意思?难道美国已不是常任理事国了吗?”

中年人连忙否认。“情况有些复杂。自从十年前美国被认定为不安全区域后,联合国办公室搬到了维也纳,从那之后,国体从未和现政府代表一起出席过……您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东方人抿住下唇,他当然明白,国家意识与政治动向存在极大分歧。“上一次我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他实际想问阿尔弗雷德的安危,但这样的问题对于这个世界的同僚来说或许过于出格。

然而那位沉重的表情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半年前,您飞了一次华盛顿,可似乎并没有面见到那位。”但很快他又变得严肃,“我不得不提醒您,这个世界和您的截然不同,即使是意识体也有差异。特别是琼斯先生,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点头向对方许诺。“所以,我现在在俄罗——不对,在苏联干什么呢?”

中年人狡猾地笑了笑。“我正要提醒您现在我们正行走在刀锋上:这周是东正教的圣诞,布拉金斯基元帅请所有的家人都来到了莫斯科庆祝。您在路上突然昏倒了,所以不得不提前回房——请放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检查过,清除了所有的窃听设备。”同僚继续提醒他剩下两天行程中的安排:除了今晚的各国灵体的集体晚餐之外,剩下还有科技展和一场骑游,便是照常的温泉和酒会了。

王耀听完后低头沉思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去参加晚餐。在中年人告辞后,他拉开衣柜,发现里面挂着的只有军装和中山装。在这个世界他的军装毫无疑问更接近苏式,军礼服甚至用了昂贵的裘毛,但十分不符合他的审美,他拉出来看了看,便将它又塞了进去。就没有衣服可以穿了吗?他用余光瞥见自己的行李箱,抱着尝试的心情拉开了拉链。

 

即使冬日的红场每一刻都有人清扫,地面仍冻出了一层坚不可摧的玻璃。将目光从窗外的夜景移开,东方人穿过满是挂画的走廊,走向邀请函上所说的餐厅。他碰见阴气沉沉的伊丽莎白,这个性情暴躁的马扎尔女人穿着骠骑兵样式的军装,近乎把地毯都踩得啪嗒作响。她看见王耀时愣住了。“你今天有点离经叛道。”她上下打量他的衣服,男人笑了笑,两人拐进了最后一个走廊。

“太资本化了……对吗?”

女人先点头,又摇摇头。“不,毛衣配西装看上去很悠闲,也很漂亮。考虑到名义上只是一次友善的团聚……唉,我希望今晚太平些。”

她在进入餐厅前对着他嫣然一笑,随后以扑克脸地走进一对宏伟的大门。王耀听着从里面倾泻的嘈杂,深吸一口气后也转向了那里。出乎意料的是,餐厅十分明亮,粉色的壁纸、浅胡桃木的长桌以及天使像与客人身上的军装形成微妙的反差。东方人注意到当自己踏进房间时,客人们的微笑有片刻的停顿,可他依旧自顾自地走向了座位。

“有趣的戒指。”

王耀刚刚坐下,就听见身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意外看见的是一个憔悴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注:西德由于红色帝国的胜利而被纳入红营],金发的男人穿着陌生的军服,瘦的颧骨都突出来。不等长发的男人开口,对方又道:“双无穷符号代表超越时空维度的爱,我不得不去想象,谁是那个幸运的另一半?”

东方人无意识地捏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的,他从行李中找到的除了套装之外,还有在两个世界共存的戒指。就在此时晚餐的主人到场了,同他一同到来的是贾胡安[注:古巴的私设名,以及和原漫画设定有出入,不是那个剽悍大汉],两个大笑着的男人却降低了室内的温度。所有人,不管是否已经落座,都站起来、排着队和布拉金斯基亲吻,他躲在人后,由衷地希望自己没有被注意到。然而古巴看穿了他的意图,贾胡安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故意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王耀先生,”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朝他走来,“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漆黑的长发融入到同色的衣料里,男人面对这里依旧恃宠而骄的青年人,不由得想起自己世界中那个在苏解后落成三流角色的同阵营者。“好多了。”他勾起嘴角。

有人穿过众人朝他走来,他听见审判的号角在他耳边响起:“胡安,别这样对待我们的家人。王先生虽然不忠,但他十分有用……”王耀仿佛又穿越了一次——原来在另一个世界,他也逃不过这个罪名。他握紧左手,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向所谓的赢家,随后,他俯身朝对方鞠了一躬。“伊万·弗拉基米罗维奇同志,祝您新年快乐。”

他安全地回到座位上。经过主人击掌示意,鱼子酱和开胃酒先上,这时候大家的音量依旧有限;到了烤杂拌这样的热菜上桌时,气氛活跃了起来,趁着布拉金斯基和他的妹妹相谈甚欢,大胆的菲力克斯偷偷地换到了托里斯的身边,王耀看见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您说是吗,王?”

他的目光从情侣身上移回来,撞上一对紫色的眼睛,东方人微微挑起眉毛以示对现状的无知。然而高大的斯拉夫人却像是见了血的鲨鱼,令人不安地笑着。“我们在讨论给联合国筹款的事情,作为我们之中经济最好的一员,王先生不介意今年暂时垫付一些吧?”

男人一时间没忍住笑了笑,他瞬间就感觉伊万想要绞死自己。

“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会在适当范围内进行合理的援助。”他给的是一个模糊的答案,随后假装研究美食般盯着餐桌中央火一般燃烧着的红玫瑰。

 

王耀借口头晕复发提前离开红色阵营的聚会,在飞机起飞后,看着比他记忆中大一倍的莫斯科,男人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在他听同僚为他梳理财政以及政策方针时,又提了起来。

“钱,钱,钱。难道他们以为我该购买赎罪券吗?”东方人揉着太阳穴听他的经理汇报这些年来被迫捐献的款项。直到飞机落地、坐在轿车上的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虽然这里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不能容忍另一位王耀的家被无止尽地掏空。”望着同为北京城市的晨景,他由衷为这个世界的自己感到压力山大。

在拒绝了厨师的早餐后,他发现另一个更加沮丧的事实,电脑这一关键科技产品在美国解体后走上了邪道,并未向轻薄实用的方向发展;自然依托其发展的互联网也停滞了,如今只不过是军队和政府能用的禁脔。男人已经开始想念多种多样的社交平台和小视频了,尽管过去他只觉得吵闹。

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他抚摸着自己最喜欢的书架,上面的书中有许多未知的部分,曾经反思苏解的部分被美利坚失败所取代,在所有收藏里,有几本的书脊上沿被摸得发光。王耀曾看过许多次吗?他想到,但在取出来后,他注意到后面的木板似乎有一道缝隙。他用指甲去试探,结果发现那是块活板,后面藏着保险柜的密码盘,随便按了下,六个空位表示他需要输入六个数字。东方人猜测着答案,他先用了自己的国庆,答案显然是错误的;随后他寻找这个世界美国崩溃的日子,他有预感,保险柜里的秘密和与这一事件有关。密码正确,柜门弹开,王耀的心沉到肚子里,他看见里面装着一张光盘,和一张贺卡。

“致王先生,给你欣赏一下敌对者的下场。”

字是很工整的汉字,却让他不寒而栗,因为王耀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越南的字。他的书房里就有现成的VCD播放机,在做了心理准备后,他将光盘插了进去。

 

他在飞机上的时候没忍住又吐了一次,没想到电话适时地响起来,他不得不赶来接听。

“您好,我是——”

“——噢,这不是我们许久未见的王先生吗,是什么风将您吹向落没的新大陆的?”

“亚瑟,我就当你是在问好。”

对面传来了一声冷哼,王耀拍着自己胸口,找寻不加深矛盾的尖锐说辞。“我是去找阿尔弗雷德商讨核武器提案的,我们都希望他能出席联大投票,只有这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反对票——”

英国人嗤笑着他的行为。“谢天谢地,王先生,您不说我们还想不到呢!”

原来每个世界的柯克兰都和他相看生厌,意识到这点让他多了些许欣慰,但也只是一点,因为听上去很多人都试过了,并以失败告终。“我没有在开玩笑,亚瑟,因为我觉得到反击的时间了。”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几秒钟后熟悉地嘲弄才重新响起:“也是,您的GDP现在是世界第一,您知道再不行动就将成为待宰的肥猪。但要我来看,您这种行为叫自私。”他给了个让东方人消化讽刺的时间,“王,你不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才想起他,尤其是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候抛弃过他。”

他咽下一口唾沫,他不清楚在最混乱和危险的时间里这个世界的自己做过什么,但……

“我没有。”东方人低下头,他感觉到头发滑到胸口,却没有将它们别起来。

英国人并不相信,他冷冷地搁下另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后就轧断了电话。王耀看向左手的戒指,无意识地摩擦着上面的纹路。十三个小时后,他的飞机有惊无险地落地在另一个世界的DCA机场,看着那些空荡荡的免税商店,他裹紧了黑色的大衣后走进熟悉的凯迪拉克里面,他注意到地毯上一些残存的污渍。

他以为进入白宫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想错了,但迎接他的是弗朗西斯。

怎么回事?他小声地念叨,看着身穿花哨的紫色天鹅绒便装的法国人熟练地招待自己,有些惊讶地意识到对方大概停留在华盛顿很多年了。考虑到巴黎离莫斯科并不远,对方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21号的维也纳联大会议,你是打算到时候直飞吗?”见到那位留有金色大波浪的男人朝自己点头,他的想法被印证了。

“你要想见他就别抽,他讨厌这味道。”弗朗西斯点了一根烟,在东方人想要抽一根的时候被对方拒绝了,他只能喝茶。“我已经尽力向非洲地区劝说,而亚瑟也游说了加澳等地,不过他真的是树敌太多,等到他从新德里出来我们立刻就听说印度会支持莫斯科的决定。”

王耀被茶水呛了一下,他竟然在那么糟糕的情况下得到如此喜剧的消息,不过看到对面那个略长胡渣的男人也笑了,他也就放心地笑起来。“我一定会说服他的。”他放下茶杯,“现在他能走路了吗?”弗朗西斯摇头,他把问阿尔弗雷德眼睛状况的句子吞下去。

他走向了如今琼斯幽居的楼层,却在走廊口就被拦下,他转念一想,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让一位男仆送过去,但得到的回应还是拒绝。这时候,有护士和医生从房间里走出,王耀注意到她们都是女性。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吧,小姐?”

夜里睡眼惺忪的守卫拦下了一位推着小车的亚裔女护士,对方戴着口罩,向他展露胸前的名牌,由于她看上去没什么威胁,证件也合格,因此守卫就放他入内了。

王耀在推开大门后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幽暗的套间,他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轻轻摸索着入口,他先误入的是更衣室,这里他开了灯,发现衣柜很空,悬挂的衣服颜色也大多很无趣;他看不见休假时时阿尔弗雷德最爱的那些运动服,在他的世界里,里面最多的是各色的棒球服。

他叹口气来到第二间,借着夜灯,他发现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家具,除了床、床头柜之外只有一辆轮椅。床围着一圈轻薄的床幔,中间隐约透出个茧状的隆起,似乎很久才起伏一下。他走着差点踢到一旁的轮椅。

“阿利安娜,今晚不用打镇定剂,我睡的着。”

王耀的身体凝固了,这还是他来到这个时空以来第一次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没想到那精力充沛的家伙还有这样灰暗的时候;不过他又不敢开口,害怕只要发现是他,男孩就要叫起来、让安保将他带走。但沉默无法解决问题,阿尔弗雷德已拨开了床头灯,床上的人坐起来,那双蓝眼睛就这样隔着纱看着他。“原来不是阿利安娜,美人,你是谁?”

他思忖着还是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对方却没什么反应。

“不管你是谁,你既然把我吵醒了,就要哄我睡觉。”阿尔弗雷德抬手指着另一个床头柜上胡乱摆放的几本书。“为我读书,一直到我睡着。”

王耀走过去,他拾起书的时候在旁边发现了那枚他白天送来的戒指,就这么坐在床边,隔着床帘为年轻人读第一本西语的诗集。“这是我期待的温和的灵魂,这是今天的灵魂,固定犹如月亮的碎片,在可怕的仁慈中窒息、静止……”他没有改变声音,听着帘子那头规律的呼吸,只奇怪为什么男孩还没有打断他。“我只期待一颗星,如月亮的袖箭——”他停下来,因为他看见一只手从床内伸出,似乎在试探地够着他的手。东方人握上去,他感觉对方颤抖了一下,但他没让男孩逃走。“我有更好的故事,一个关于年轻的英雄的故事。”

他清了清嗓子,盯着黑暗开始讲述:“一个英雄,他从小备受瞩目,自己也文武双全,却始终学不会游泳。女巫说是因为他没吃过任何苦头,自然也就学不会;但未来他一定会。某一天,他不小心落入了大河之中,在近乎溺死他的窒息里,他学会了游泳。”

没想到沉默的男孩接上了他的话:“如果我是那个英雄,我一定会去找女巫,告诉她没把话说清楚是会被烧死的。”

东方人被他逗乐了,两个人都笑起来,在笑声渐渐低下去时,阿尔弗雷德终于主动开口:“我感觉你不太一样了,上一次你即使进来了也在回避我——现在也是一样,不过今天出于礼貌,过去你很愧疚和害怕。”但他的声音又阴郁起来,那只手死死地拽住他的。“但你应该愧疚,因为你这贱人见死不救;你回来是因为你害怕了,你害怕遭受同样的下场不是吗?”他说话的强调如淬毒的刀片,试图割开王耀的皮肉。下一秒,他察觉床幔被掀开,而自己被拖进了床里、直直地对上了一双古怪的眼睛:之所以古怪,是因为主人的一只完好无损,而另一边则狰狞可怖,在一团灰色的疤里,他看见一只灰色无神的眼球。他意识到过去这个世界的自己应当很久都没有这样近的和男孩呆过了,要不然对方也不会以此为武器来恐吓。“看看我,看看我成了什么样!”他尖叫着把被褥掀开,王耀看见在棉质的裤腿下,是两条粗细不一的小腿,右边的健康匀称,而左腿的肌肉完全萎缩,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东方人咽了一口唾沫,CD里的尖叫回荡在他耳边,与此同时他被拽着盘在脑后的头发,保持着弓背的姿态、趴在阿尔弗雷德的怀中。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事情的经过已经被耀武扬威地刻成光盘送给他,他想这个世界的王耀无法面对阿尔弗雷德也源于此。他吐出一口气,亲吻了左腿曾经断掉的膝盖。男孩敏感地放开了拽着他头发的手。

他转过身,背对着金发解开白制服上的扣子,然后将头发撩起来,向他展示自己的后背。对方伸出手,抚摸着他温热、光滑的皮肉。“你应当记得吧,这里曾经有多少伤痕?”他问着阿尔弗雷德,实际上也在告诉自己,“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都会消失的。你曾经问我活得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这就是答案。”他穿上衣服,朝向仍靠坐在床头的年轻人,端详着他瘦削、苍白、阴郁却依旧残存英俊的面孔,王耀凑过去,撩起他用来挡伤痕的头发,亲吻那里。“是时候回来了,阿尔弗,三十年的时间足够抚平巨大的痛苦了。作为意识体,你的伤不该残留那么久,你不该还未恢复健康。”

男孩因为长期未触碰过别人而僵硬了身体,但他没有拒绝东方人的拥抱,王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穿插在他的长发里,梳理着上面的结。

“可是我再能不能变得完整了……”他哭起来,也许是在想念阿拉斯加和德克萨斯,又或许想起自己腰上被墨西哥咬下的肉。

“那又怎样呢?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谁!”

“但联合国被夺走了,她就像是我的心,如今被放置在了遥远的大洋彼岸。[注:私设,联合国和NATO都有拟人。]”

王耀摇着头,他想起那个七十几年前诞生于旧金山的女孩,她有着和她的血亲同样灿烂的金发。“没关系的,我知道她也一直在想你。你还有许多人在爱你,比如你的家人们——巴黎、多伦多、布鲁塞尔……现在他们还苦苦坚持着蓝色战线,如果你再退缩,他们撑不住的……”

提起他的盟友们,阿尔弗雷德停止哭泣,王耀看懂了他的意思,抬手关掉了屋子里灯。他把年轻人抱在怀中,迫使他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复原。那很疼。他听见男孩说到,因此像母亲一样拍打着他的后背,在半梦半醒间,东方人感觉到有什么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是那枚戒指

 

1月21日,维也纳。王耀没有想到新的联大会场会直接用的是美泉宫的场地。他和其余常任理事国一样坐在前排,身旁是嫌弃地打量着他的英国人。“你给弗雷迪说了什么?”他听见对方傲慢地拖长了语调,在说话这点上东方人两百年如一日地看不惯他,“一周前,他在我家客厅上蹿下跳得要最好的裁缝。”

噢,王耀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跳?他好了吗?”

亚瑟翻了个白眼,他没再理他,因为这个时候布拉金斯基走进来了,他身后跟着的依旧是最忠诚的古巴和越南。他坐在王耀的另一边,两位红色阵营的伯仲间留着一个空位,前面的铭牌写着“USA”。联大主席出场,装模做样地开场词后便是宣布本次投票的主题——关于全球核武的统一管理与规范。黑眼睛从人们脸上扫过,他看见涉及的国家都一副沮丧的神色,即使是任家大郎,看上去也不喜欢这个提案。

第一轮投票没有获得法定的2/3,但到场的参与者似乎没人觉得该项法案会被彻底否决。所以当斯拉夫人上去做拉票的演讲时,他听见坐在侧后方的以色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东方人不时看向会议的大门,同时抚摸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心想琼斯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还有哪位代表要补充发言吗?”主持人左右扫视着整个会场,却见前排的长发男人举起手来。

“布拉金斯基先生提出的核武器管理新规不仅能有效控制核力量的外泄,同样也能保证超级大国在这一领域的绝对优势。这一提案注定导致一个为帝国主义主导的未来……”为了争取时间,也为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开始捡起几十年前骂天骂地的老本行。节目效果超乎预料,从第二句话开始,东欧各国就开始你看我我看你,连本田菊都张大了嘴。

“……中方始终希望联合国的存在能维护其建立之初的目的,让世界的每一个国家都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而不是仅有部分国家受益——”

就在他继续编造时,大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咄咄逼人的嘴停了下来,像在场的每个人那样盯着来人看:他相信亚瑟的确给了他最好的裁缝,这个金发虽然比那个世界的他消瘦许多,但在笔挺的西装加持下,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高大;年轻人的头发被梳上去,露出下面无瑕的面孔。最大的奇迹是他正利索地下着台阶。他看到所有人都为他回头了,包括布拉金斯基,甚至还有一些人为他站了起来。演讲台上的王耀注视着他灵巧地来到会议室正中央,男孩挺直后背向所有人挥手致敬。

然后他走向东方人,不用说什么,王耀已将舞台留给了对方。他看见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篇稿子,而他拿出稿件的左手上正戴着与他一模一样的戒指。

接着便是美国令世人印象深刻的二十分钟演讲。在听见最后如雷鸣般的掌声时,他知道由北方帝国主导的时代重新被撕开了一个缝隙:是卡里埃多兄弟起的头,南欧人的掌声带动了全世界,国家们纷纷欢迎他们中一员的回归。

 

最终提案由于其支持率低于半数所以没有通过,不过王耀知道,在国际上没得到认可并不意味着布拉金斯基就会真的放弃,这场争端还是将继续下去。但他很高兴,尤其是看到阿尔弗雷德神采飞扬地同其余意识体说话时。可好景不长,该来的还是要来,替苏联发难的印越两位使者先围上来,嘴里说要请他走一趟。

王耀起身整理着手中的纸张,他将它们垒成一叠。“谁给你们的自信呢?”他反问着,两人对视了一下,东方人勾起嘴角:“忘记了吗?需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吗?”说完他用文件砸在南亚人的脑侧,对方一下被他扇开了;越南先反应过来,但男人已经越过桌子踹到他胸口上,下一秒他倒地,男人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是我教你写字的,你忘了也好,但不要用来威胁我。”还不等他的下一个动作,一旁只被他砸开的印度已表示这是误会。东方人松开快被他掐晕的越南,拿靴子踢了下他的下巴,示意他爬起来快滚。在这场骚乱之后,有人向他走来,他以为是布拉金斯基亲自过来的,却没想到握住他手的却是阿尔弗雷德。

“欢迎你回来。”东方人本想含蓄地同他握下手,但琼斯并非这么想,他抱住了长发的男人,随后挽着他的手臂朝礼堂外走去。

“我们先离开,这里不是很太平。”他左右看着,蓝眼睛很是警惕,“原谅我到场的很晚,我想知道这次你是否会为我争取些什么;我看着你骂人,发现王耀真是一点没变,几十年如一日……凶猛。”他委婉地评价着王耀,而男人欣慰地笑起来。“我没忘今天是中国的除夕。新年快乐,王耀——”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凝固了,一开始东方人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他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出现了一个洞口。下一秒,他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腥热的液体流到下巴上。肺部一定被打穿了,他想着。四周响起尖叫,在警卫的掩护下,王耀攀着男孩的肩膀、滑了下去。“别-怕,”他咽着喉咙里的血,并不恐惧,只是舍不得,他将肉体上的痛苦抛在脑后,努力笑着说:“我、不会-死的,你、你忘了吗?”

 

当王耀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见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结束了吗,他的平行世界旅程?三秒钟后,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王耀打着哈欠接听了标记为AFJ的来电。

“老东西,你怎么好多天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他听见醉醺醺的嗓子从电话那头响起,随后是他朋友们的哄笑,他甚至听见里面传来了英国佬的骂声。“我和马修打了个赌,赌你十年内绝对不可能说‘我要你,就现在’。”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夹杂着马修的辩解:不是我!

真心话大冒险吗?他无奈笑笑,叫阿尔弗雷德开了外放。“马修,今晚我会让你赢的。”不等对方反应,他坚定地说道:“阿尔弗雷德,我要你,无论过去、现在和未来,我渴望你的所有。”雷鸣般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同时王耀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着,摸出了一枚双重无穷符号的戒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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