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名字: CangHan

weibo:社畜沧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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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三角偏金钱冷战,人人都爱阿尔弗雷德!露中米英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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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两代人的蜘蛛网情怀,师昭骨科无差,爱搞会和搞小羊。极端雷丕懿。

盗笔:左邪,主邪黑邪花,爱吃右瓶肉。黑花退散。

【魏晋/晏叡】无明 (二)

别人都是母爱子抱,然而曹叡却是母恨子受。

看着被灌醉后如海棠般昏睡的少年,何驸马难得怜惜起来,他为其盖好锦被,才轻声走出房间。

金乡公主正站在廊下,抬首望月。她听闻丈夫出来,只是轻摇着手中团扇:“叡儿已经睡了?”听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何晏不免厌烦,他向来厌恶夫人说教,因此含糊应过就想离开。然而青梅到底是知他的。“你先别忙着逃,明日天子问起,自有你想逃的。我问你,你都给他教了什么东西?”驸马从背后瞪了她一眼。“我不过给平原王看了三两卷词赋、七八副丹青,你说得倒好,像是我教他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公主这才回过头来,她容貌不如丈夫风流,衣襟也向来朴素,只是神情极冷俊,如西风吹桃花。“你手上的那些新奇宝贝,若是被天子知道,禁中问责你如何当得起?就算陛下不怪,以后叡儿大了也要怪你的!”

听她提起曹丕,平叔心底怨起,一副粉面带上怒气,眼底划过惊蛰之时的白光。“怎么就是我带坏他儿子了?是谁把自己骨肉扔到泥地里,等着烂的?”男人刚饮过酒,正是色胆包天之时,见公主义正言辞模样,竟然捏住她下巴:“你好偏心,都是自家哥哥,凭什么只给宫中的说话?”

金乡被他轻薄,便用素纨给他一掌。

“不知好歹!”

说罢,便携自己的婢女匆匆离开。何晏平白被打,心中不是滋味,他见一旁掌灯的侍女姿色尚可,立马就有了兴趣。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不知人事,被他拖到旁边房中时,还在不停地哀求;只是片刻过后,驸马将她全身情窍打通,二人立刻缠作一团,浪语娇嗔,彼此起伏。

时正春深,豪华多在门窗垂丝帘,何晏在家中浪荡惯了,从不避讳什么,一时快乐,竟忘记近处还睡着贵客。他正采战时,忽然瞥见一扇丝帘上隐约有个影子,形态婀娜,仿佛神女。他以为是引来的羡凡仙子,不禁心头得意,又使出浑身解数,叫怀里佳人失魂落魄。可此时何晏心思全在那倩影之上,全套动作,都盯着那窗户;窗外人应是知道自己被发现,却不知为何流连不走。直到房中偃旗息鼓、何晏披衣来一探究竟,那人如受惊的鹄鸟般迅速逃走。驸马走出来被风一吹,又顺着逃走方向看去,心就凉了大半。

自己府里哪儿有什么神女,只是今晚来了个平原王。

鬼使神差,何晏走回了曹叡下榻的屋子,他看皇子被中假寐,狠心将人推起来。

少年面上微红,却一副坦坦荡荡模样。正是:生来英雄种,天然从容。难辞倾国色,春情毕露。何晏举灯看他,越看越喜欢。平原王似是酒醒了,早前哭母的软弱已过,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小叔有什么事吗?”

然而驸马的酒却未醒,他想起自己先前给他看的那些时下流行,本存了戏堕的心思;而今又被他窥见最放荡的一面……公主的告诫如在耳边,可他却偏要叛逆,偏要做那大不敬的事。少年吐气如兰,谁人不意乱情迷?何晏便吻了上去。

半夜的时候,屋外下了一场大雨。



曹叡不再来他府上,驸马也不把此事上心,只想着如何对付宫里的那位。未曾想天不假年,文皇帝如流星般过早的坠落,在所有挽歌还未从洛阳消声时,平原王得鹿登鼎。自明帝践祚,禁中风气一时宽松,又因古都修复已矣,官宦豪强的子弟尽入洛阳,这对于有崇古之志的何晏来说是好事。前汉孝武帝尊儒之后,各家逐以学为阀,与帝王角力,于是便有了汉末的乱世;而今北方襄定,正是革新之时,浸淫经卷的何平叔自觉有三分责任。

他在洛阳广设道场,与人结交不论出身,一时间无论是官宦寒门,只要腹中有三分江河,便可上场一试。然而平叔坐北仲裁,很少亲自下场。只因他在黄初年间,便以老易博绝司隶,为引清渠入田,东家甘愿旁观。

太和初年,洛阳才俊如云。何晏白袷裲裆,执麈观战,看着左右激辩,不时点评一二,那便是他此生中最畅快的一段时日。

数载之后,当他坐在洛阳宫中,陪同曹爽观台下美人歌舞时,心里想的还是当年风光。那时玄茂、彦靖手里握着的不是觥觞,曹氏二子宴客四方,诸葛公休谈起渡河旧事,夏侯太初引得万人空巷,而太傅家的次子总在台下看着他的兄长。故里江山,风流人物,渐次凋谢在水榭歌台的浮华里。每每宴饮后,他所目极处便是北邙坡上松,唯其千秋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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