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名字: CangHan

weibo:社畜沧晗

爱好主攻/互攻/NP/牛头人

APH:黑三角偏金钱冷战,人人都爱阿尔弗雷德!露中米英无感!
个人APH文集地址为 904019155

HP:主伏哈/汤哈/哈汤 pre-slash爱好者,吃哈犬哈德哈卢伏布伏德伏贝肉,讨厌德哈德赫。

魏晋:两代人的蜘蛛网情怀,师昭骨科无差,爱搞会和搞小羊。极端雷丕懿。

盗笔:左邪,主邪黑邪花,爱吃右瓶肉。黑花退散。

【APH黑三角】Devotion

AU/探险/古墓/悬疑/惊悚/恐怖/综叫/BUG/垃圾车

本章伊万未出场,仅含金钱组互动,实际全文CP以金钱和冷战为主。

选择性阅读,慎入。

1.

看着手中那红色外壳已经脱落的旧书,男人自觉地戴上了手套,他像是它久未相见的情人一般抚摸着那色彩斑斓的封面:纤长的手指在那尖锐牛头之上停留一秒,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了木壳。太可惜了,他在心底不由得感叹道,如果这本书保存的更完好无瑕的话,他还能读出更加全面的细节来;即使内部的羊皮纸已经被蛀蚀许多,颜料已经脱落,仍够他一窥当年的惊艳……

“你爱上一本书了吗,老男人?”

他听见四周传来男人恶劣的哄笑声,一个冰凉的硬物抵上了他的太阳穴,这让他不得不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发问的领头人。他知道自己脸上一定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愠色,以至于对方掏出了腰上的匕首,猛地插在了刚打过蜡的木书桌上面。一个有力的警告,他朝后面缩了缩,直到后颈靠在冰冷的皮椅背上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但是身边那人的手下却把枪顶着他脑袋更紧了。

“我不得不提一句,你刚刚损坏了一张新艺术时期的桌子,在开罗这很难淘到。”

对方朝他挑了下眉毛,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张扬的挑衅来,似乎在说他根本不在乎。

好吧,他咽下嘴里可能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讽刺,抬眼扫了一圈那些正把他的书房当休息室的不速之客,他们身上的冲锋衣和山地靴让他再次可怜了一遍自己的沙发和地毯,但他们还不是最可恶的存在;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面前这个金发的年轻人,那双黑皮手套上还沾着血迹,正夹着一根劣质的香烟在他的古董吊灯下面吞云吐雾,另一只手则抽出支格洛克对准了他的心脏。

“答应,还是去死?”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正色道:“这本书根本不能承受旅途的煎熬,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誊抄和修……”

只见那只香烟被年轻人丢在了地毯上,他在心底的叹息尚未结束,就被对方攥着领子从书桌后面提了起来。此刻,他同那张被晒成金棕色、满是灰尘的脸只差了不到十公分,他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汗水、血液以及火药的气味。

“我们明天就得出发,趁着‘蜜蜂’还没有找到这里前撤离……”

蜜蜂?在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时,那人就用还带着黏糊糊东西的手指抹了一下他的右脸,这是个突如其来的轻佻动作,可当事人紧张得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那双脸庞上唯一明亮的蓝眼睛蓦然端详起他的脸,带着一种胆寒的笑意:“‘蜜蜂’随后就到,他一定不会放弃审问像你一样这么可口的犯人的。”

房间里的哄笑又响了起来,他感觉到胸中血气上涌,却无同十几支手枪抵抗的力量。那只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的脸颊滑向腰腹,然后用力地搂了一下他的侧腰,他几乎不敢想象房间里其余人的表情。

“我们的路途有一个多星期,足够你解读整本书了,王先生。”

他被像垃圾一般扔回了座位,头发狼狈地散落在脸庞上,他还是很生气,但是生气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茫然和恐惧。来人不但绝非善类,还一脚把他踢进了同谋者的漩涡,威胁他淌入虎穴。此刻门外传来了尖细的哭叫声,两个穿着蓬蓬纱的东亚小女孩以及一位当地打扮的妇女被拖进了书房。“叔叔!”其中一个小女孩本想朝他扑过来,却被一个彪悍的白人男人拦住了去路。此刻他也顾不上危险了,朝着拦她们的人大喊:“放开她们,我同你们去。”

领头人挥了挥手,小女孩们终于自由地扑向她们唯一的保护伞,她们哭的像一只只初生的鹌鹑,他顺手就将孩子们挡在了身后。“我同你们去,那她们怎么办?”

只见那人翻了个白眼,蜜蜂不会伤害妇孺的,他说道,然后开始对身后的那些人发号施令。心思混乱的他一颗心都放在两个梨花带雨的小孩身上,一跳一跳的耳膜里只听见似乎对方是要手下去采购一些补给。他将头埋在两个小女孩的头发里,心中害怕地直打鼓。

“至于你呢……”听见对方走向了自己,他犹疑地抬起头来看着领头人,连一腔愤慨都不能表现在脸上来。“抱歉破坏了你的电话线和网路,但今晚我们还是要在此处借宿。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浴缸和美酒了,没想到开罗郊外还有这样一栋房子,真是期待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女孩和保姆一起被队伍里面唯二的两个女性带走,但领头人向他保证了人质的安全,这才提心吊胆地留在了房间里。此时书房里的客人走的只剩下那个还在抽烟金发年轻人了,他盯着他,以一种猫科动物的眼神。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他正整理着自己的上衣,发现刚才对峙的时候腋下被冷汗打湿了一片,洁癖催促他赶快回房间换身干净的。

你知道吗,我六十岁的父亲都不会用背带来固定裤子。年轻人终于摘掉了手套,他的手指为这家的男主人整理着打成温莎结的格子领带,顺便在男人的脖颈处停留了一下。我第一次听说你的时候以为是个干巴巴蜡黄色的老头子,但现在,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领头人后退了几步,他突然站的笔直并向他伸出手来。“我是阿尔弗雷德·琼斯,也是团队的队长。合作愉快呀,王先生。”

 

 

 

东方人打开了书房的窗户,他需要冷风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自己手机的残骸以及报废的警报装置被收集起来堆在矮桌中央的银盘之上,他会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投诉安保公司的。大门外传来了粗鲁的笑声,他们大概在客厅和餐桌开启了派对,自己的火腿、鹅肝以及起泡酒大概也遭了秧。

他不得不离开书房,从有人站岗的门厅楼梯快步走回了二楼,真是无妄之灾呀,他就不该在开罗呆那么久的,虽然这里充满了商机,也同样充满赝品和危险。

待到洗过澡后,他换上了能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一些的晨袍,楼下的吵闹声已经消失,这些刚从地狱回来的十一名不速之客或许已经开始了修整?他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充满饥饿、恐慌以及担忧,不知道他的侄女们怎么样了?保姆呢?

最终还是决定下楼一趟,老男人又换上了一套新的便服,这次他用上一直以来被他嫌弃过丑的皮带,为了迎合这群美国佬的审美。从那些人闯进书房的瞬间,他就注意到他们手中清一色的格洛克和口音(除了领头人之外),问题是,一群美国人漂洋过海到开罗这个是非之地是为了什么?他们看起来刚经历过逃杀,是和他们口中的“蜜蜂”吗?

他回到了一楼,并注意到直接在门口打地铺的黑皮大汉在他踩到地板时快速睁眼瞥向他,一只手压在枕头底下,东方人估计那里有一把枪。在穿过横七竖八躺倒在客厅沙发与地毯上的人后,他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看到了那个领头人。他已经洗漱过了,换上了全新的衬衣和裤子,甚至在腰上扎了条属于保姆的粉红格子围裙。令他惊讶的是,这人比想象中还要年轻,也没有被晒得太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能长期处于养尊处优的境地:金棕色的头发在洗澡之后随意的搭在光洁的额头,下面是双海洋一般湛蓝的眼睛;他的嘴唇和下颌都长得很讨人喜欢,肩膀宽阔,隐隐可见衬衣下力量充沛的肌肉。这个名叫琼斯的年轻男人拥有着高大健美的肉体,再加之脸上如野生猫科动物般的表情,确实能得到许多女性的青睐,难怪刚才队伍里一位女性成员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老大……

“我猜到你会来加入我们的,十分欢迎,王先生。”

他停下手中的刀,然后将切好的番茄放入了旁边的沙拉碗里,那里面已经充满了马苏里拉水牛芝士和罗勒,旁边的烤箱也刚巧结束,他就看着这金发的年轻人左右忙碌着,如处私宅。

最后他们坐在餐桌的两端,隔着中间的花瓶和烛台,王先生注意到他在开饭前的祷告,他平静地等待对方开动。开胃菜在一片沉默之中进行,琼斯做了周末烤肉当作主菜,还非常慷慨地开了一瓶他收藏多年的干红。就在他以为对方永远不会说话的时候,年轻人抬起头来。

“明人不说暗话,王先生。其实很早之前你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你吧。”他用餐巾擦去了嘴上的肉汁,因为吃食而变得鲜红的嘴唇勾起了蕴藏深意的弧度,可是那双眼睛并没有微笑,反而带着解剖灵魂的利刃。“当你拿起那本书的时候,可一点也没不知所措。”

他放下了叉子,透过蜡烛看琼斯的眼睛。“两年前,托管我叔父房子与藏品二十几年的希林博士给在苏州的我发了邮件,说他得病需要回国治疗,希望我来打理,否则他只能把东西都拍卖出去。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千里迢迢来来这个地方。”东方人的眉毛舒展开来,他的表情在陈述过去时变得活跃一些。“我在整理他的手札时,发现一些多次被强调的东西,此刻我便了解到或许已经被卷入了一些危险的阴影中。”

“等一下,”金发的年轻人扬了扬手,“你说你预料到了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原地、而不是早早把东西发卖了离开呢?”

琼斯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语,而是以一种听故事的姿态面对着这个东亚人,这让他有些恼怒。“我知道在您这里,探究亲人失踪真相不是目的,琼斯先生。”后面的故事便不言而喻。琼斯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被取悦的表情,他举起手中的玻璃杯:为您的道德干杯。仿佛一瞬间,两个人暗中便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和解。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合作,这个金发的年轻人还会挖掘出他身上更多的秘密。毕竟,他找上他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东亚男人是通往真理与奥秘的钥匙。

 

 

第二天清晨,他只收拾了一些衣服和证件就上路了,据琼斯说大补给要在目的地才拿得到,现在的一切都是防范路上的。临到出门他又担忧起自己的两个小侄女来,直到保姆和她们都被从房间带到面前来时他才放松。今天俩姐妹都穿的像假小子,大概她们自己也很不情愿吧,可是又害怕的很,手指纠结得裹着自己上衣的边缘。他不停向小家伙们安抚着,她们还是沉默地埋头不吭声。

他被迫和领头人待在同一辆越野车的后排,除了前面两个大汉以外,另外七人钻进了剩下的两辆越野。我们暂时在开罗坐不了飞机,年轻人一边抽烟一边解释道,他脸上的表情让东方人不禁犯起了狐疑,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一般。正想着,他的膝头上便被扔来了那本旧书,他心疼地赤手翻阅起内容。该死,他没有带手套。

“你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工作,七个小时后,我们在沙姆沙伊赫登机。”他暗示着这即将是一段比较难熬的路程,东方人只能开始看古籍,几乎只用了一分钟,原本浮躁不安的心就被吸引了进去,他拿出纸笔开始记下细碎的细节。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开车的大个子车技十分高超,原本他以为会颠簸不行的地方依旧如此平滑。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不得不揉起自己酸痛的额头。你有什么发现吗?身边的领头人问道,顺便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清了清嗓子,思考着自己的措辞。

“这本书是你们带来的,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一本……嗯,‘伪书’吧?”他眨了眨眼睛,希望能从琼斯脸上看出什么来,结果对方只是用眼神让他继续说下去。“这本书大部分篇幅运用了希伯来语,且故意模仿了中世纪的绘画风格,又是羊皮纸做的,大部分人会下意识的认为它至少有七、八百年以上的年龄。然而本书的文法完全是19世纪80年代希伯来语复兴之后的产物;画中人物的衣服细节相当糅杂,极有可能参照过拉斐尔前派的作品。综上所述这本书也就一百多岁的年龄。”年轻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他一定事先知道什么,东方人喝了口水,平静下来之后他仍然觉得有什么令他不安的存在,自他出门之后心底就一直保有狐疑。“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价值,你可以将它视为希伯来语的《透特之书》,涵盖了泛中东的神话,至今我起码看到了古埃及、迦南以及苏美尔的故事。”但这些并不是重点,对于他来说,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方才的叙述只不过铺垫罢了,他们对事情的本质都拥有某些深刻的意识。在场的人都不是来听故事的,长发的男人坚定断言道:“这其实是一本密码书。”

就像千里旱漠迎来甘露,一直保持严肃的领头人终于笑了,东方人承认自己也有点被这年轻的男人吸引到。因为他的眼睛里随时随刻都闪烁着野心,在他微笑的时候,那种年轻的野心变得尤为充满魅力。当然,他也明了了两个人面前的道路:琼斯需要他解开这本书上的密码,他似乎坚信着这个年长的异乡人是一切的钥匙。背后的认知突然带给他一点飘飘然的感觉,他似乎不在开往沙姆沙伊赫的车上,只不过是光临朋友的一个茶会。

“你知道吗?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琼斯靠近了他,这一次他的全身不在是初见时令人恐惧的腥味了,他身上还残留着东方人最爱的柑橘沐浴露的香气,每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青春光辉。“称呼我的教名吧,王先生。”

这下他有点搞不清事态的发展,只能模糊地看着那双海蓝宝石,顺从对方的诱导发出那陌生的音节:阿尔-弗-雷德。金发的年轻人瞬间笑得更加灿烂,东方人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迷人的微笑,他几乎用渴望的神采将对方上下打量:连喉结滚动的痕迹都没有放过……王先生。他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像是梦中的魅影一般。既然我在你之前已经毫无秘密,你可否告诉我真实目的呢?

“我的目的吗?”在那魅力之下,他简直难以思考,只想一吐背后的所有真相……“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我说那么多话的?”

下一秒,他仿佛重新回到了车上。琼斯还在他的身边,只是撕去了那层温柔光艳的薄纱,从头到脚都是冷冰冰的。仿佛缺少了柔情一般,年轻人的眼神和微笑都变得像屠夫的长刀。东方人喘着气缩了一截,直到后颈贴上车玻璃,才确立了安全的距离。他的脑子开始自由地、清醒地转动,在对这年轻人古怪的魔力有所疑问之前,一个被他忽略的事实如闪电般、突然钻进了脑中。

“你留了一个人在房子里。”东方人张大了自己深色的眼睛,脸色因为恐惧而变得灰败起来,“临走的时候,梅梅绞衣服是想提醒我这点;你居然留了一个杀人犯在她们身边?”他几乎要责备起自己的无知和放松了,自己上车的时候明明有注意到人数的问题,但是当时自己却没有在意。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呀,王先生。”年轻人的声音再一次冷淡了下来,或许他一直就是那么的轻蔑而残酷,“我们总得对你的行为有所保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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