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名字: Cang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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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三角偏金钱冷战,人人都爱阿尔弗雷德!露中米英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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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主伏哈/汤哈/哈汤 pre-slash爱好者,吃哈犬哈德哈卢伏布伏德伏贝肉,讨厌德哈德赫。

魏晋:两代人的蜘蛛网情怀,师昭骨科无差,爱搞会和搞小羊。极端雷丕懿。

盗笔:左邪,主邪黑邪花,爱吃右瓶肉。黑花退散。

【魏晋/师昭】焚魂(上)

他终究是没有成行。

太多的人前来劝舞阳侯的长子,就连大将军听说了,也以中护军责任重大为由来阻诫他的结庐。所以,当他又穿着齐縗自北邙归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送葬队伍的屐下还带着湿润的黄土,那些在干燥的雒阳并不常见,除了山中的坟茔处;当司马府上的麻衣众人走过浮桥后,即使是百姓也为他们避开一条道。司马昭的马匹落在后面一些,他注视着世子的背影,无法想象那直立的脊背下隐藏的暗流。

回了永安里,家人按照礼制行事,而大哥又默默地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他看着那扇门的封闭,“嗒”地一声,就像关上了他心上的门。议郎终究无法放心自己的至亲,他留下来,一道暗影那般悄悄藏进了世子旁边的房间。等他一走进去,便后悔了这个决定,并开始嘲笑自己的愚蠢。然而,事情在晚上有了转机,当他在空寂的侧室之中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另一侧出现了裸足走动的轻响,而后是粗麻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凭借军人的机警,他瞬间清醒过来,而后把耳朵贴到墙壁上——除了越加响亮的心跳之外,他还听见了一连串的行动,似乎,与他仅有一墙之隔的那个人准备出门?

当他听到那门重新被拉开的时候,男人蹑手蹑脚地想要推窗去看看,只是在他把这一目的付诸实践以前,自己的房门就已经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拉开了。

司马师背着月光站在门外,他已经换了套朴素的便衣,手中则抱着另一叠黑色的东西。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当他把那叠东西朝他扔过来时,他的胞弟也只能呆呆地接住。换上。随后世子便掩门而去。

等议郎再一次出现在室外时,他已经彻底换了个模样,二人再也看不出刚经历过葬礼,而是雒阳城里普通的居民。

“你要去哪里?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分。”正说着,他就给自己粗糙束好的发髻戴上袷,而他的哥哥正提着一盏还没点亮的灯,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胞弟并不感到生气,实际上,他早已习惯兄长那冷清的脾气,以及永远掩藏到最后的目的。

他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中护军带着他从容地穿过一条条巷陌,所经之处,皆无巡逻的士卒……司马昭再次对自己的担忧感到好笑,这雒阳又有谁比他的兄长更熟悉宵禁的纪律呢?他自己便是排布之人。

他们向西南走,那是庶人群居之地,道路和溪水亦变得肮脏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微微腐败和潮湿的腥气……这时候司马师才点起灯来,暗黄色的光芒给他们照亮脚下之物,让同行的二人得以避开污秽。

耳边忽然变得热闹起来,起初胞弟只以为是未入眠的平民正在交谈,可是接近了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听到了浮躁的音乐和女人的娇笑,司马昭随即变了脸色,却又无法阻止兄长。

而他身侧的男人还是那么的淡然,等他们又转过一个弯后,两扇红色的漆门便出现在眼前,司马师伸出手去敲了三下,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她是认得兄长的,议郎惊异地盯着她看,随后低头,默不作声。

实际上他心底的波澜很大,情绪也很复杂,对着带他来此的男人很是愤慨,却又下意识地按捺住对世子的评价。司马师吹了灯,兄弟二人跟着女人踏上了那些充满着低劣香粉气息的高楼,那些娇滴滴的笑语,缠绵的情话正从四面八方袭来,但映在议郎眼里的却仍然是大哥从容的步伐。

每一层其实很矮,借着两壁的油灯光望去,他甚至能把角落蛛网上被缠死的虫蝼看清楚,那妇人将他们引入了二楼尽头的房间,当房门被打开时,那浓烈的香脂与欲望的味道近乎把弟弟冲得想要扭头而去。然而,他不能,也不敢,只好随着中护军轻缓地脚步踏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却有暧昧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不断传出,世子仅仅漠然地落座在席,似乎等着屏后之人尽快完事。可是作为他的胞弟,司马昭尴尬地左顾右看,按着刀柄的手都绷起了青筋。他听到那女子一声长长的哀求,似乎既痛苦又快慰,叫的议郎的心紧了紧,不安地瞥了眼仍在闭目养神的大哥。他忽然有了个胆大的念头,如果,在这时候他走过去亲亲他的鬓角,就像至今每一次的欢爱那般,毅然的风仪是否会有变化呢?

可那些思绪不过灵光一闪,屏风后面便走出了一个人来,那人已近知天命,一半的青丝都做了白霜,身形却仍然风流,眉梢眼角还带着三分艳色。

一向待人温厚的议郎却下意识地哼了声,原因无他,只是他对此人的偏见已到极点;但世子在前,男人再大胆却也无法出言讥讽。

“在下令二位公子好等,该罚。”说罢便饮下桌上一碗冷酒,那酒浑浊不堪,可是来人却似习以为常般入喉。“苞不知议郎亦来,只为子元准备了碗。”他指指桌上的另一副酒器,而案上仅有三两小菜和一壶劣酒,怎么想也是典农中郎将毫无待客之仪,司马昭愈想愈忿忿。所幸在兄长身边席地而坐,不愿他那轻薄的眼神继续放肆。这时候,那同他欢爱的女子也从屏风后面穿好衣服出来,再为二人斟酒后,便笑盈盈地跑开了,丝毫不见羞涩。

但舞阳侯世子并不嫌酒苦,从善如流。而后又从随身的书囊中取了一卷书来。

“这是昨夜所提到的书,内子教我赠与仲容,就当结为乐好。”

石苞踞坐,双手接过那用锦布包裹的乐谱。司马昭知他的琵琶是世间绝响,见他这般喜悦和顺模样,便也对其方才的轻慢原谅了一分。另一边,他二人才开始谈正事。

“大将军果然不放子元离开雒阳,”石苞的放浪逐渐褪去,他对中护军一向最忠心,此刻便也回护起来,“难道担心你在北邙集结势力?”

这自然是开玩笑了,可听者有意,司马昭眼里的光湮灭在暗涌的黑色中。正巧典农中郎将似乎无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刹那间,机锋交错,各自心思各自知。

“大将军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揣摩的。”兄长仿佛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暗涌,“我们不过都是为国尽忠,只可惜,未能信赖彼此。”他一副同道殊途的正经姿势,饶是胞弟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石苞似乎被他的话勾起许多回忆,他沉默地再倒了一杯。“吾心如旧,吾行如故。”

他的感慨很是苍凉,议郎知道他是从泥潭中爬起来的,见过太多底层的挣扎,于此间形势的想法同他和兄长迥异。吾心如旧,吾行如故……次子仿佛又看到了那场许昌的大火里,策马狂奔的年轻人。

“若今日的雒阳成了建安二十三年的许都,中郎将还会做当年的事吗?”

他这一问石破天惊,饶是平静如中护军也在桌案下捉住了弟弟的手。兄长的指头很冷,那是司马昭在对面骇人的逼视下唯一知道的事,他反手握住了他那至亲的柔荑。

“苞不愿战火重卷中原。”

答者铿锵,饶是一向不喜他的司马昭也生出敬佩来,他挪过兄长面前的酒碗,给自己斟满了。

“吾敬中郎将一杯。”随后一干二净,议郎今夜第一次赤诚地笑起来。

等他们重新站在那两扇漆红的大门外时,司马师面色凌然地盯着他看,他见状眨了眨眼睛,流露出良善的意味。怎么了?他讨好似地问兄长。

中护军的语气依旧很是冷淡。“你为何要逼仲容?”

他的胞弟又笑起来,舒展俊朗的眉宇间揉入了些许狡诈。他走过去执起兄长的手说:“我看你招拢他的手段慢得腻人。其实像我们这般烽火里往来的男儿,最吃直来直往那套。”

谁知司马师听了却更阴沉。“自作聪明。”

(后续中下是布加迪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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